一个国家消失以后,它的人民将会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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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个人故去之后,亲人们面对他生前的什物,可以记起与其共度的美好时光。那么,当一个国家消失以后,它的人民又能面对什么纪念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国度呢?
导演Oscar Hudson与摄影师Ruben Woodin-Dechamps共同执导的纪录片《第二世界》给出了一个独特的答案:对前南斯拉夫的人民而言,这种纪念的载体正是一座座纪念碑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南斯拉夫总统约瑟夫·铁托下令,在民族及宗教多元化的南斯拉夫境内树立十几座二战纪念碑。这些纪念碑造型前卫,极具未来主义风格。政府树立这些乌托邦式的碑塔,意在庆贺南斯拉夫国家的强大团结。
到了1992年底,南斯拉夫已成为历史。而这些纪念碑却留存下来,好像在纪念一个时代的终结。
“这部电影是在我们穿越巴尔干半岛的三周内拍摄出来的。我们花了一周时间向Ljuba了解到平行世界(即Asomaljia星球)的复杂性,接着就出发去尽可能多的寻找二战纪念碑。”
这个名为Ljuba Stojanovic的前南斯拉夫人在国家衰亡之时,声称与一个名为Asomaljia的外星球取得了联系。
“他们告诉我,Asomaljia造了很多宇宙飞船,准确说有40,000,820架。和他们比起来,美国不值一提。那里非常富有和发达。人口众多、军备齐全、非常强大。那里的人们大多在工厂上班。但是在工作了6个小时下班以后,就不用继续工作了。他们回到家,给家门前的花浇浇水。我告诉你,那里是个新世界。”
当谈起这个遥远的星球,Ljuba总是带着一种发现美丽新世界的自豪。在他那些数字精确、事无巨细的陈述中,我们时而能听到某种接近前南斯拉夫的国家想像,而其他时间,又像一种海市蜃楼般的乌托邦描绘。
除此之外,两位电影人还寻着二战纪念碑的足迹,沿途采访到一众前南斯拉夫人,以及他们对那个业已消失国家的记忆。“我们唯有的线索就是些粗略点着目的地位置的地图和当地人的口述。所有采访都是通过敲开每座纪念碑旁边最近一户的房门开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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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豪者
“这些是烈士们的纪念碑,纪念被枪杀的学生,甚至战争本身。我们南斯拉夫的纪念碑前无古人。我可以告诉你,最富有创造力的自由时代,就是铁托时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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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痛者
“这事发生在1941年11月29号早上。那天清晨,大概离我家2公里的地方,当时我6岁,人们奔走相告,因为德军要来了。没人看到他们怎么死的。但事实是,最终他们全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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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者
"我非常喜欢它,因为它来自那个时代,铁托将军的时代。让我看看,全世界的……无产阶级……团结起来!那时候,我们都是天才,他死的时候,大家都非常伤心。人人痛哭,连女人孩子都哭。铁托并不是一无是处。人们遵守他订的法律,如果偷东西,你就得蹲监狱,或者进劳改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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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思者
“事实上,这不是唯一一座变成了这副模样的战争纪念碑。每一座纪念碑都反映着历史的某一点。建造纪念碑的时候,我们都是南斯拉夫人。树立纪念碑就是为了让人们保持团结。这样,国家才能坚不可摧。但不幸的是,历史无法改变。到今天,这个使命还没有完成。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悲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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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茫者
“我曾在四个国家居住。最开始,我住在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,之后是南斯拉夫共和国,再之后是塞尔维亚和黑山共和国。都不用挪地方。我曾是南斯拉夫国家军队的一名士兵。我参加过克罗地亚战争。二战中我为之浴血奋战的国家,如今已经不存在了。我很迷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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羞愧者
“是暗地里干的,没人承认。没有人邀功。凌晨1点,当时我就坐在那儿。爆炸极其剧烈。在我看来,这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权力宣示。这就是为什么,毁坏纪念碑的人看它不顺眼。因为它是南斯拉夫的象征。
现在我感到很羞愧,我必须得向游客们撒谎,说这里在施工。因为这里只剩了纪念碑的一个骨架。”
“如果一个国家不尊重历史,那就是在葬送自己的未来。”随着一座座纪念碑被忽略、毁坏和遗忘,一个国家的历史也逐渐消失在这些荒芜的山丘与原野间。
纪念碑或许是一种陈旧时代的符号,可那个时代未必比此刻这个时代更荒诞不经或俗不可耐。遗忘者终将被时间遗忘,而坚守者起码饱含回忆。
不论何时何地,那些标记着过往的,总能使我们回望来处。就算它们坍塌、腐朽、败坏,也并非历史的终结。
“若我倒塌,将我重建。”
更多对过往的坚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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